其實我真的想……
想戒掉菸酒強烈固執且愈來愈盛旺的癮頭。
奈何常去的租處附近的連鎖超商,從店長、副店長、晚班店員和工讀生都摸透了我,我一進門,他(們)已知道我會買什麼,甚至本來只想買手啤酒,結帳時他還是會自動將手伸向菸櫃:再一包維珍妮?
其實我真的想……
想戒掉菸酒強烈固執且愈來愈盛旺的癮頭。
奈何常去的租處附近的連鎖超商,從店長、副店長、晚班店員和工讀生都摸透了我,我一進門,他(們)已知道我會買什麼,甚至本來只想買手啤酒,結帳時他還是會自動將手伸向菸櫃:再一包維珍妮?
圖:Frida Kahlo - Portrait of My Sister Cristina c.1928
Dear Fe':
感覺是撐了很久了,一直想把頭髮持續留長,但工作性質與住宅環境,洗髮成為我很深的困擾,吹很久還吹不乾,汗流夾臂愈吹愈濕,生理心理我真不知如何說明解釋它們怎麼組合成一團煩躁的泥爛。
其實我也喜歡長髮披肩,盡管握在手中的髮量已然稀疏,盡管在現實中,常年我只能將它們綁成一束馬尾,可雖不想接受,但「長髮」於我確實就像是一種青春的象徵。記憶中的母親就一直是頭短髮,我不想像她們那樣。
圖:角落的印象派(攝影:fly)
立夏後,浴室牆壁上驟然發現一些「白芝麻」;不管黑芝麻或白芝麻,都有益身體健康——特別是對於身體熟成的女人。可是,有誰那麼好心腸為我留下白芝麻幫我補充營養?偏還選在如廁浴身的地方?我又不是壁虎;雖然我愈來愈喜歡壁虎,巴不得在陋室任何處見到牠們、聽見牠們歡快的奏夏聲。
圖:摘自網路
同事們說,學校除了置放在廚房的黏鼠板外,沒有任何一間教室曾抓到老鼠。
去年某月,我的班教室黏到了一隻,因為是「破天荒」,同事便半開玩笑地說:你可以去買彩券了!
忘了過多久,天氣冷颼颼,社區公園的老鼠出來覓食更加頻繁,也許牠們的長輩忘了交待要記取教訓,在我的班教室相同的位置又黏到了一隻。於是同事又說:你真的應該去買彩券啊!
攝影:Hacken
租處附近有家老雜貨店,沿着騎樓邊上擺放着幾箱雞蛋、老薑和蒜頭,客人挑選後再入店秤重結帳。之前曾去買過一次雞蛋,結帳時隱約聽到店裏放着音樂,我一聽熟悉,微笑着問老闆:「在聽佛經?」老闆露出溫厚的笑容答說:「是啊!」我直覺地跟老闆說:「真好!」於是彼此道聲「阿彌陀佛!平安!」
自父親走後,家人彼此間總避免主動提起父親的事;知道最為悲痛的是母親,即便有回她語氣堅定地問我們:父親的行動電話號碼有沒有人要接收,若沒人,就要去辦終止契約了。然而,當時母親說那話原來也僅是逞一時之強,她到底捨不得,天天還是將父親的手機帶在身邊,也沒去終止契約。
儘管視訊彼端的朋友自管自的忙着吃東西、喝飲料、收發E-mail、倒水、上廁所、打電話叫外送,我還是坐在椅上盯著螢幕一動也不動,不用正經八百嚴肅地要求對方專心在和我對談上,祇是,盯著螢幕等待對方安靜下來讓我雙眼感到有點疲累。夜已很深很深,早過了該就寢的時候,然而像等待著什麼——誰都避免先開口;今晚的話題已聊盡,對方也是個體貼的人吧,避免著,讓自己成為一個先說再見的人。
拍拍……拍拍……蒼蠅如憤然求生的困獸,急劇拍翼,在倒蓋的玻璃杯裡為自己最後的一口呼吸進行倒數計時。牠激狂的舞藝我並不陌生,不久前的午寐中,牠曾以自由翩然的行進姿態飛行於暗夜,路旁燈柱銀光閃動在牠快速抖動的翅翼上,那唯在夢中僅有的流線螢光如神蹟降臨前的兆示,在靜默的暗黑大地舞出另一種高調,深刻鍍烙於幽然意識中,當時我隱然意識到未來必將在某個情況下驟然想起這番景象。
這是發生在我少年時期的真實故事……
那個暑假,社頭老家來了一頭小羊仔;然後,又走了。走得那麼無事般。
……汗流在脖頸上的黏膩感、令人幾乎睜不開眼的炙熱的日頭,還有芭樂園四圍竹葉沙沙摩挲的響聲……無法計數的水蛭在小羊仔膨脹的醜體上扭動著貪婪肥腫的軟軀--我第一次見證一場死亡的過程,並且意識到,「死亡」是可以如此不經意地,就被遺忘了……
圖:daumier-Don Quixote and the Dead Mule 1867
決定返台前,某日,遇到A先生,他問我:好久不見了!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我說:一樣啊,看東西寫東西、寫東西看東西。
他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走開了。
--大概這便是被當成「文人」最大的好處了!
這次我是很認真地觀察了這次一同參加「中國文藝獎章」頒獎典禮的這些老友們,有黃埔一期或三期的、也有同學了十年以上的,我相當仔細地在腦海中搜尋初識他們時的影像,雖然個性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變化--成熟了,溫柔了,開朗了,幽默了……但是外表居然跟我剛認識他們時差不多,歲月彷彿刻意地不在他們臉上身上留痕跡。
年初第一次的豪奢,是一口氣買了三本書,花掉我一張大鈔票,無找。
在台北,不論是師大路周邊還是新生南路上,那多家書店容我在裏面消遣時間,各國經典名著、新出版的文學書、低調的文史理哲,即便是在充滿霉味的二手書店裏,也顯示得出它們內容的豐富與紮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