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Frida Kahlo - Portrait of My Sister Cristina c.1928
Dear Fe':
感覺是撐了很久了,一直想把頭髮持續留長,但工作性質與住宅環境,洗髮成為我很深的困擾,吹很久還吹不乾,汗流夾臂愈吹愈濕,生理心理我真不知如何說明解釋它們怎麼組合成一團煩躁的泥爛。
其實我也喜歡長髮披肩,盡管握在手中的髮量已然稀疏,盡管在現實中,常年我只能將它們綁成一束馬尾,可雖不想接受,但「長髮」於我確實就像是一種青春的象徵。記憶中的母親就一直是頭短髮,我不想像她們那樣。
我希望剪了短髮的我能更表現出自己的另一部分,那屬於無關性別的、更硬實瀟灑的部分。
去的是第一次造訪的髮廊,裏面等待著的常客已很多:起碼要等半個鐘頭以上喔。我無所謂,只要能將厭惡的去除,對於時間,我可以等。
上網搜了肥胖臉型短髮的圖片,輪到我時,問髮型師可行否?
「可以。」
他開始幫我落髮。
邊紮邊剪,很是用心,以後照鏡示出我長期綁髮造成的髮向問題。真的很不乖啊,我說。是啊,而且你的髮旋偏低……哎,有「髮友」等太久了,不好意思,我先去處理一下;吹乾成型,謝謝。師傅回來: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你能接受這麼短的髮型嗎?沒問題,只要適合,更短的也剪過。
我想起年輕時租居台北市八德路時,曾經成為某位髮藝造型師的常客,他的店很特別,白天是超低調的髮廊,夜晚則變身為朋友們的PUB,他將我的頭髮理得非常好,在他手上,我得以將髮型進行多種試驗,甚至連偏執的髮向也能被收服得乖乖巧巧、順向順風。
這間髮廊剪髮只收280元,所以我原也不帶太多期待,只要別像上一間剪頭師一臉不耐潦草行事便能接受,沒想到髮型師超講究,為了配合我的頭型與髮性,一修再修,280元的剪髮費,竟讓他花了一個多鐘頭。
原來滿座一堆板凳上等候的人客都陸續走了,我竟然成為最後一位。
我想起多年前剪髮時曾在Blog上寫過一則短文「髮的成就感」,意外發現隔年還有一篇「髮的失落感」,髮呀髮啊髮,果然是三千煩惱絲,近年憂於掉髮多髮量稀疏,今日髮型師說我髮量蠻多時一陣驟喜,唉,多麼地哀哉心態。
Fe',你會不會討厭這樣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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