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丁亥瑣語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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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Gauguin-你為何生氣?﹝Why you are angry?﹞

    人雖然有具體的生活,卻總是活在抽象的第二種生活之中,這一點實在值得注意……原本全然入迷、非常感動的人,在平靜深思的層面卻顯得冷酷、平淡、疏離;他只是一個旁觀者。

        ──摘自 Irvin D. Yalom《叔本華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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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偉大的智慧就是享受生命當下最重要的對象,因為這是唯一的真實,所有其他事物都只是思想遊戲。但我們也可以稱之為最偉大的愚蠢,因為當下只存在於片刻之間,旋即如夢消失,再也不值得付出一絲努力。

        ──摘自 Irvin D. Yalom《叔本華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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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罷果戈里的中篇小說「塔拉斯‧布林巴」,哥薩克人嗜酒、剽悍的身姿、殺人如切菜一般的兇殘暴戾,在我腦海中橫掃出一片硝煙漫漫充滿血腥的莽原……

  「……嬰孩被殘殺,婦人被割掉乳房,捉住了男人,從腳跟直到膝蓋把他的皮剝下來,然後再釋放他,總之,哥薩克們是加倍地償還了宿債。……」

    「……然而他的手沒有力氣了,一鬆手,馬刀掉落在地上。庫庫卞科雙手舉起沉重的兩刃刀,一直劈進那兩片蒼白的嘴唇中間。兩刃刀打落了兩隻白糖般潔白的牙齒,把舌頭切成兩半,刀尖從咽喉骨穿通過去,一直深深地插進了土裏。這樣就永遠把他釘在潮濕的地上了。像河邊的蔓越橘般殷紅的高貴的貴族的血,像泉水般向上迸濺出來,染紅了他的整件繡著金花的黃色戰袍。……」

    「……好像一隻浮游在空中的鷹,拍擊強有力的雙翼,飛翔了幾圈之後,忽然平展翅膀停留在一個地方,然後像一支箭似的撲向路旁啼瞄著的鴉鶴,塔拉斯的兒子奧斯達普便是這樣突然撲向旗手,用繩索一下子套住了他的脖子。當殘酷的絞索抽緊旗手的咽喉的時候,他的紅臉蛋漲得更加發紫;他想拔出手槍來射擊,可是痙攣地抖動著的手再也不能瞄準,子彈白白地飛到原野上去了。奧斯達普立刻從旗手的馬鞍上解下他帶在身邊預備捆俘虜用的絲帶,就用他的這根絲帶捆住了他的手和腳,把絲帶的一端繫在馬鞍上,拖著他跑過原野,同時大聲招呼烏曼支營隊的哥薩克們一起來向隊長致最後的敬意……」

    果戈里沒有參加過戰役,他如何在腦裏想像出如此驚悚具象的畫面?當發現人類不管是何種族、在古或今,在戰場上殘暴的那面被徹底強化彰顯,像惡魔的詛咒,在煙火中勢必煽起作用、啟動暴虐的天性,殺紅了眼,只剩下噬肉動物的表情──冷靜而殘酷──我蹙緊眉頭彷彿親臨所見,感嘆而悲傷的情緒有些複雜而難以形容。那麼人類最終都將自相殘殺嗎?以各種方式假文明的手段,戴上和平自由的面具就像捍衛正教般的義正辭嚴?

    唯一能拯救的,只有母性吧。

  「……副官給塔拉斯的兩個兒子帶來了老母親的祝福,還有每人一個基輔的美席戈爾斯基修道院的柏木製神像。兄弟倆把神像掛在身上,想起老母親,不由得沉思起來。老母親的祝福向他們預言什麼,說明什麼呢?這是祝福他們戰勝敵人,然後滿載著戰利品和榮譽快樂地回返故鄉,讓多弦琴樂師們用讚歌傳之永久嗎,或者還是?……可是,未來是不可知的,它展現在人的面前,正像升起在沼澤之上的秋霧一般。鳥兒們鼓動雙翅,在霧裏猛烈地飛上飛下,彼此辨認不清,鴿子看不見老鷹,老鷹看不見鴿子,誰都不知道離開自己的滅亡飛得有多麼遠……」

    如所有敏感多緒的作家,果戈里的「塔拉斯‧布林巴」是有著與「鼻子」、「蓬車」、「外套」或「狂人日記」截然不同的氣味,深沉而固執,堅持哥薩克人所謂的剽勇珍貴的特性,沒有嘲諷,只有接近死亡的悲哀,戰場上的騎兵戰士充滿盲目的熱血,眼是利的,心是冷的,只有故鄉的老母親偶爾能喚起溫暖的童貞記憶,然而在白酒下肚涕淚縱流後的隔日,又是一陣唾罵:那躲在老娘們裙裏面長大的,不配稱作哥薩克……。

    然而,總有一些有別於戰場上的刀刃相見生死,果戈里低迴於內心索求的平靜時,他所描繪出來的靜謐優美景致,迷漫著清晨薄霧般的散文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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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五日,彼得堡發生了一件十分怪誕的事情。住在沃茲涅仙大街的理髮匠伊凡‧雅可夫列維奇(他的姓氏已無從查考,甚至那畫著一個臉頰上塗滿肥皂的紳士的招牌上,除了「兼營放血」(註1)的字樣外,也別無其他說明),早早地醒來了,聞到一陣熱烘烘的麵包味兒。他在床上稍稍支起身子,一眼看見他的妻子,一個愛喝咖啡、頗為莊重的太太,正在把烤好的麵包一個個從爐膛裏取出來。

(註1)舊俄時代,理髮匠往往兼用放血等土法給人治病。
「普拉斯科芙婭‧奧西波芙娜,我今兒個不喝咖啡了,」伊凡‧雅可夫列維奇說,「我只想吃點兒熱麵包夾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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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真的,我真的完成了一部作品,不然我不會耗到下午三點鐘才起床。
  228清早,讀完了果戈里的「蓬車」和「狂人日記」,雖是正經八百的正體版,不過故事的荒謬、顛狂還是令人嘖嘖稱奇——也不免要嘆口氣;我想起翁鬧,翁鬧生前就只留下那幾篇作品,篇篇傳世,讀完也就沒有了;果戈里帶給我相同的感覺,一種遺憾到怕的感覺。
  果戈里(1809 ~ 1852),得年僅43歲。1852年接近狂熱信徒馬德威‧康斯坦丁諾夫斯基神父,過度沉迷於神秘主義摧毀了他,「信仰」帶來的罪惡感攫取了他的靈魂與創作力——二月,絕食,鬱悶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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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瓦大街」(The Nevsky Avenue)是挺適合睡前讀的一則短篇小說。

收在簡體版《果戈里短篇小說集》裏的「涅瓦大街」,即為《狂人日記》(志文版)裏的「涅夫斯基大街」。由於先前已讀了部分簡體版,在讀志文版時,發現譯者翻譯時使用文字產生的不同「意境」,相對造成讀者在閱讀時產生迥然迴異的體會。簡體版一般較多採用「直譯」,或也由於中文字形、數量大量被簡化,「文字藝術」亦同時〝簡約〞許多,故或多或少缺少了正體版所能「再創造」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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