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相反,在死亡之道知之甚少而且甚少練習的西方人,由於一般人臨終時死得不甘情願,以致形成「中陰得度」儀式中所提示的不良後果。就以美國來說,由有機械主義傾向的醫學所做的每一種努力,莫不悉設法延擱,故意干擾死亡的程序。垂死的人,一旦到了醫院之中,往往就不能死在他們自己的家中,甚至不能在正常、平靜的心態中逝去。死在醫院裏面,也許是在某種鴉片的麻醉影響之下,或者是在促使垂死的人儘可能執著生命不放的某種針劑的刺激影響之下,只有造成非常不良的死法,就像士兵在戰場上面受到砲彈震驚而死一樣。甚至,正如正常的生產過程會因不良的醫術而導致流產的結果一樣,正常的死亡歷程也可因為不當的處置而招致可悲的後果。
東方的聖哲相信,西方人死亡之時,如今雖有這些不幸的環境包圍著他,但是,他將隨著逐漸增長的「正知正見」而認識到:在他常以「數百萬光年來計算時空」的廣大宇宙之中,不論任何一個地方,都有絲毫不爽的法則在支配著。他會明白:所謂「必然的週期」,古老的德洛伊信仰的「生存循環」,以及這裏所說的「生死輪廻」,都是普遍的真理;三千大千世界和太陽,都跟他自己以及其他每一種生物一樣,皆在不斷地幻化顯現之中;而每一個這樣的幻現莫不皆由西藏喇嘛所稱的「中陰境相」,亦就是介於死生之間的狀態,予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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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度亡經」,正確的名稱是「從白天出來」(The Coming Forth From Day),暗指從此生出來進入另一生之中的埃及聖道,或者用法老時代的埃及話說,就是Per em hru。同樣的,這部「西藏度亡經」,藏文的原名是「中陰得度」(The Bardo Thödol),意為「死後層面聞教得度」或「中陰聞教得度」(Liberation by Hearing on the After-Death Plane),含有一個進入「涅槃解脫」,超越「生死輪廻」的瑜伽法門。由此可知,這兩部描寫(處理)死亡的書,各各皆以其本身特有的方法,教導一種死亡和新生的藝術, ……
……在所謂「死亡」的這個歷程之中,人類意識層次的轉變,不妨而且應該伴以真正的喜悅。
……對於尚未得到解脫的眾生而言,死亡,只不過是生的一種必要的法定前奏而已。(摘自P14.-17.)
書名:西藏度亡經(中陰聞教得度)
作者:蓮花生大士原著
譯者:徐進夫
出版:天華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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