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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Hacken


在清晨六點多決心起床前

牆上的鐘我已忘了瞧過幾回了……

偶爾也會迷糊地約略算數睡了幾個鐘頭

知道不夠……安眠藥仍保持著些許作用

可是我的腦已開始清晨運動──


1、2、3、4    2、2、3、4

換、個、思、緒    再、來、一、次


對,它們就這樣輪流折磨我

許多人許多事許多念頭想法和行動在我腦袋裏像立法院裏主席台上的麥克風被拼命搶奪爭取發言權

我無從將一個問題一件事完整的、好好的、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想個清楚

事實上意識不清的我根本無法細思任何問題──我該打那個電話嗎?我該寫那封信嗎?我該留言問候他嗎還是就讓自己從此人間蒸發?該換個手機號碼?該躲起來讓誰也找不到我也找不到誰就把通訊錄裏的資料統統格式化讓我也找不到誰也找不到我……這是方法嗎?還是情緒化……我的夢魘還是你的延著脈絡神經到處糾纏打架……誰來叫它們停停吧……我不過是個脆弱無助的和平愛好者



時間慢慢磨

我知道因緣成就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多方和融只能等待時間作用

不論任何事件經過時間的磨都能成為好結果

時間的磨  慢慢的磨

它非常沉重  緩慢移動

以一彈指六十剎那九百生滅的速度分格進行慢動作

磨著我

的耐性便成紫瘀的血從時間的石臼底下滴流出來

是我錐心的痛和異常的忍耐

偶爾掺了些許不堪的酸的淚水

及更多更多自我藥效中篡奪的睡眠



在我失去時間的存在感之前

這樣不安且時被干擾的睡眠狀態似要持續著

而我日夜持續的昏睏和不清醒的被無形綁匪綁架的事實也只能繼續無聲地存在

存在以等待時間的磨為我成就卸下胸口背上重達萬斤的石臼



-2006-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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