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化拂曉 

  果然,這樣的個性不管去到那裡都是不夠「成熟」的,所以,有些人覺得我有氣質、有些人感覺我很特別;我不是不知道,討人歡喜的音聲盡是美言,說白話就是視我為一個怪胎。我憑感覺處事待人,之所以,講究實際近利的都市生活令我乏厭;然而,不論我去到哪裡,正常人就是以正常的思考邏輯在思考,格格不入並非我所願,從無奈到冷笑視之,心境的轉折並不是件好的現象。

  因為,愈來愈地,我很高興我就是這樣的邊緣人,冷眼看待佛洛姆所言的「病態的社會」;當然我的身心並不健全,但起碼我懂得該時候的時候就該跳出來「冷眼」;嘗有朋友認為我是多重性格,我至今否認,因為事實是,其實我更想成為一個精神分裂者。

  我嚮往翁鬧,在異鄉自負於己身才氣、不願流俗而病死街頭時,他處在怎樣的精神境界?

  我嚮往果戈理,如果能成就一部《狂人日記》,我心甘情願且無所怨。

  如果我嗜賭,我真真願像杜思妥也夫斯基,那我便足以滿足「needs for punishment」。

  然而,我現在呢?

  Shit!

  我沒有足夠的才氣與作品自負,倘窮病而死卻無以流芳萬世?--I'll just nothing。

  說到狂,我真想狂!然而自始以來理性仍在糾纏我,我無法控制不得不去質疑發狂的代價與其價值不值,這與己身的才氣天賦有關,然才氣天賦 So what, 它不來照會我,至今無相識;死亡不足以懼,倘僅是發狂而死,那真是浪費我寶貴的此生了。

  --我是命運的賭徒;祇是缺乏技巧,所以苟活於世。

  當杜氏把一切都說白道盡了,我確知自己不比佛洛依德高明多少,但佛洛依德也不過是個過去的人,如今太多例證說明了《夢的解析》祇證實了佛氏不過是個門外漢,且是個過於自信的人。事實上,我身邊有許多「屠格涅夫」,祇是我彎腰屈身卻還不曾下跪--當然我不會下跪以求賭本;我不打沒有勝算的仗,當我說〝拼了〞,Sorry,那表示我態度含糊,祇當對手與戰局不過是如夢幻倒影,否則;

  我會是靜默的。

 

  -2010-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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