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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時期常跟朋友去Pub,那時候,「夜店」還未盛行,去Pub就是喝酒、聊天、聽DJ放音樂,現場空間通常很有限,然而我們喜歡這樣,喜歡隨着音樂搖擺身體、或任手指頭在木桌上不自覺地敲打節拍,沒有人會正襟危坐,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和善而似有默契,感覺比現在單純許多。
那家店DJ對音樂的品味,絕對性地影響着我們去的時間和頻率。譬如和平東路的Roxy,我們熟知DJ交班的時間,不早不晚地坐上二樓靠窗的位置,除了那位DJ選的音樂很下酒外,除此一家,我再沒吃過更好吃的「潛水艇」。
多年前,擁有好幾家分店的Roxy一間間地慢慢收掉,包括我最鍾愛的Roxy1,我對跑Pub的興致也跟着淡掉了;要怪Roxy1的「潛水艇」滋味太美妙,酥脆新鮮的美味標準在我胃囊烙下一塊好深好大的印記,以至於後來的「潛水艇」都失去該有的味道。
想不起來那時候的工作是什麼,但確實是因為在廣告公司工作的朋友,才開始跑Pub。但當一個人的時候,不跑Pub是怕被誤會以為在等待搭訕,所以改跑酒館。
那時候的東區還留有高雅的時尚感,幾間酒館經營得頗有品味,沒有鬧轟轟的流行音樂,也不會有人來找你搭訕聊天,整體基調清冷而空遠,點一杯酒就能化身成為卡缪筆下的異鄉人。
--彷彿才在不久前,在黃昏淡水的渡輪上,朋友突然發想起議,立時二人驅車奔赴台中的某飯店鋼琴酒吧,悠閒地坐下來喝咖啡、慢飲威士忌,然後趁着天色未亮,連夜趕回台北……。
一直不懂,到底是什麼地方改變了?同我一般這樣率性而為的朋友,一個,一個,終於都不見了。
2010-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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