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在酒後玩着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
那個最坦白的人說,
〝我要趁這個時候,做做平常做不來的事~~!〞
說着就開始動手去解那名穿着黑色緊身服女孩的
上衣扣子……。
因為那女孩沒反應,
大夥也就同意似地等着~~。
--陳昇
因為過於慎重,我沒有像陳昇這樣隨手寫下的Memo。
因為預期的雨並沒有落下,所以準備好了的心情也突然地沒了方向。
預期在龐大淹耳的雨聲中,聽着隱約才聽得到的歌聲(於是很容易便忽略了歌詞在唱些什麼),想像是浸身深海底的一尾魚或蜉由在隨波流浪着,想像着,也許那一道潮流來時可以抓到些什麼吧。
子夜二時,窗外很靜默,城市乍看下似是睡着了,突然浮現出「城市的搖籃曲」這樣的字句,於是想着是什麼讓喧鬧又忙碌的城市進入睡眠了呢?腦海裏有些斷斷續續即興的旋律,但我不會寫譜,所以,「城市的搖籃曲」既不是主詞加動詞而產生的名詞,也不是一尾可以持續散發出的靈光,它既非飛快地也不隱約地,像眨眼間就竄失在前方海水的金梭魚,消失在墨黑的夜色裏,什麼都沒有繼續地--像鎮夜守在話機旁等着預期會響起的電話鈴聲,無法專心地跟隨唱盤哼着「La So La So Mi Fa So,La So La So Mi So」或「Re Fa So Mi La La Si Do」,是否需要特殊天分才能讓人隨興地哼唱也能讓人感覺很舒服、隨意寫下的Memo都能優美得像首讓人意猶未盡的散文詩?這些抓無頭緒的念頭卻祇會讓人對着空氣生氣:你在做什麼啊?然後,終於連「Do Si La So Fa Mi Re Do」也忘記怎麼哼地--城.市.的.搖.籃.曲,成為月光照射的海面上漂着的,六個分散的文字浮屍。
電腦裏那一些起頭無尾的文字檔,有些已存在好些年了,未完成的文章很像是由很多彼此無關的黑點(還是0跟1)聚集成的文字屍,在感覺愈來愈淡中漸形遙遠,終於變成祇是「字」了。
在聽着一首歌時引發強烈的激情所寫下的因為沒有馬上完成於是就夭折了。
幾次我再度放着那首歌,並把音量開得極大,整屋子塞滿了聲音,等着,等着,拼命想感覺出當時激情的再生,卻是被吞沒了。我猜想,並不是聲音吞沒了我。
「想要」的欲望是噬人的海嘯啊,思潮在它底下祇能被擊落成破碎的水花,驚叫聲中毀滅在險峻的礁岩上,連屍塊也找不到了。
如果這是Memo,那麼似乎也過長了些吧。
-2009-06-05-
歌曲:子夜二時,你做什麼?
作詞:陳昇 作曲:張翰群 編曲:黃韻玲
又一天要結束 猜想你現在做什麼 是否想我 也許什麼都沒有
點一根安慰自己的香煙 準備去迎接 那種不願告人的心慌
午夜二時我凝望著沈默的電話 已經是我不能自主的習慣
仰望著幽暗無語的夜空 回憶著往事 忍受刀割一般的心疼
只想告訴你一聲我愛你 我知道這一句話別人曾對你說
雖然來不及對你承諾 I do love you so
朋友告訴我那一夜你曾經哭泣 因為你說你決心離開我
如果我為你帶來的憂傷多過於快樂 我會離開 一個人寂寞
子夜二時我猜想你現在做什麼 不再想我 也許身旁有別人
仰望著幽暗無語的夜空 孤獨的走向 那種不願告人的心慌
一天將要結束 猜想你現在做什麼 也許想我 也許什麼都沒有
點一根安慰自己的香煙 回憶著往事 忍受刀割一般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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