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aniflower

    雖然如所憂懼的,九月已過,屬於我的「真命天子」仍不知身在何方,但實在話,當那「看相很準」的輔導長預言:「今年九月底以前會遇到你的真命天子,很有可能結婚喔!」時,當下真是既期待又害怕。
 
    在某方面,我四處觀望、努力尋找那個可能性的「來電」,那股拼命勁兒,讓我自己都覺得像個花痴一樣,真擔心自己會「飢不擇食」。但我真想結婚嗎?

    從小就沒想過或憧憬過結婚的事。參加親友的婚宴時,我心底總想:「天哪!我絕不想經驗這些!」還有那美麗幻夢般的婚紗禮服,站在櫥窗前,我看的不是婚紗,而是照片裏的模特兒──其實可以拍得再更有創意些的……至於那一件件飄逸的華麗的優雅的禮服,「穿在身上一定很累贅吧!」恐怕地撇一撇嘴角,結論是:這根本是在騙錢嘛!──但想要擁有一個知心的陪伴確實渴望,非常非常地渴望,這是否是一種矛盾?
 
    渴望被所愛的人擁抱、枕邊戲語喃喃、說些又傻又瘋的情話,彼此能在適時的時候懂得對方需要的自由與獨處、明白我體內天生流浪的基因且需要一個溫暖的避風港,有時可以討論很多知性的話、有時一個眼神便將所有的言語都在甜蜜裏溶化……我追求的也許是一個「像戀人一般的朋友」或「像朋友一般的戀人」;婚姻是終結浪漫的冒險,這賭注通常造成兩個輸家。
 
    九月過去了,我有一點點難過失望,但對於「有可能結婚喔」的預言我倒是鬆了口氣──我明白自己不是一個適合正常婚姻的女人,不會處理家庭經濟或柴米油鹽醬醋茶,也不想成為一個一望即知的已婚婦人家,我還想流浪,到世界各國去體驗生活,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真實地生活個十天半個月,然而能夠認同並支持這樣的我,畢竟是少數,並且肯定也是個怪人。
 
    對於即將遷居遠離大台北地區的我,父母親從反對到堅持贊同;未來的居處十分偏遠,位處工業區,父母親燃起希望:「也許你的對象真不在台北,換個地方試試看,真當個作業員也不錯啊,反正又沒人認識你,說不定遇到合適的、經濟穩定的老板或主管,早早找個好對象結婚……」,唉,生養我四十餘年,他們還是不懂我追求的不是只要有飯吃就好,我分析他們眼中所謂的合適人選是不可能看上我的,若真要再婚,哪個男人不想找個年輕漂亮的對象,最起碼也不能「年過四十」吧!母親不知是認真的還是突發奇想:「六十歲的也可以啊!只要身體健康,有點資產,人說老來伴,你看我跟你爸還不是相差十五歲,年齡不是問題啦!」──天哪!母親,但我不覺得自己有到「那麼老」了啊!雖然是年過四十,可是我的心情還未滿,目前的我只是失去力量與目標,那是因為我還沒能站到能讓我衝刺的戰場,所以我的能量虛耗中,以致看起來無精打采,何況……除了精神上的契合,我也得考慮我的生理需求啊……
 
    但我還是可能會去工廠當個女作業員,目的是體驗觀察,如果酒店茶室願意雇用我,也許我也會去試一試呢。
 
    我從沒放棄我的理想──在文學藝術上,不論創作或推廣,那是讓我眼神發亮的重要精神資糧,我想即便窮苦,在臨死一刻,我仍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因為那才是「我」,包括我追求的「愛情」,說不定就在我闔上眼的那一刻,戀愛的熱情會在我心底熊熊地燃燒起來……。
 
 
 
    -2007-11-10-

    
    音樂選自電影「烈愛風雲」,欲了解劇情發展可連結至 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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