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圖:Jean-Antoine Watteau 華鐸 華鐸出身於法國鄉下的工匠家庭,後來成為巴黎法國皇家美術院﹝Royal Academy﹞會員,在繪畫方而成就非凡。他的作品多半以鮮豔的色彩描繪人們歡聚一處,優雅享受閒暇時光的逸樂風情。可是他本身非常孤獨,像是知道自己會因肺結核早早過世般,不眠不休地投注全副精力在工作中。
牠們統統混在一起
讓我深感罪惡
我犯下的無可饒恕的罪行
是的,我最好相信我真做了一些邪惡的事
只是無論如何我總想不起來是些什麼
牠們盤踞糾纏我的靈魂
也許目的只是要我相信
但為什麼被困在闇鬱且黑暗的罪惡感的漩渦中的痛苦會如此清楚呢
啊!荊棘,鞭打在我身上
鞭痕是玫瑰色帶著腥味有著柳條般柔軟款擺的身姿
今天下午某一病床上那被癌症折磨的人走了
他的親友沉默慢緩地從他房裏出來
我並未見到他最後一面
屍體很快就被清理了
空出的病床整理乾淨擱擺在靠窗的角落
我每次經過都忍不住轉頭去望它
覺得那地方特別地明亮
顯出一種很難解釋的寂寞感
有點像似懷念或是期待
到處都有死者經過,我和他們擦身而過
誰也不主動問候,也許他們也同感哀憫
回到吊著點滴、掛著助吸器和口罩的父親的身邊
我繼續保持沉默,不確定他是否睡著還只是閉眼休息
老人家總有不被窺見瞭解的秘密
這午后,父親的氣色莫名地變差了
這陣子亡者經常來我夢裏造訪
有一位水管工人
他從我住的高樓的雨簷上摔落地面
我警告過他的
我想是因為我不夠嚴厲不夠堅持
──是我打電話叫救護車的
我知道他還沒死
儘管地面有他墜落的痕跡且他一動也不動
但在這段亡者的聚會期中他不曾出現
他的同事在出事時只平靜的點上一根煙抽著
「剩下的工作肯定會把我累垮。」男人呼出一口煙後說
我沒見過像他那樣冷靜的人
如果思考可以像磚頭一樣搬過來搬過去
我突然想起還未告訴你們在我夢裏那些關於亡者的事
也許下回吧
觸動一個人的情感是多麼嚴重的罪啊!
-2007-10-18-
洛可可時期
華鐸﹝Jean-Antoine Watteau﹞﹝1684 ~ 1721﹞
華鐸從小家境貧苦,酷愛繪畫的他,19 歲就抱定決心要當一個畫家,而離家到巴黎去學畫,並跟隨劇院的舞台裝飾家吉洛特﹝Claude Gillot﹞門下學習到義大利式的「即興面具喜劇」﹝Commedia dell'arte﹞式的舞台畫。華鐸在吉洛特身邊期間,常在劇院和街頭觀賞戲劇及雜耍表演,並且作了很多寫生習作,這些後來都成為他繪畫中不可或缺的要素。而後華鐸又成為當時巴黎盧森堡宮的監理奧德隆﹝Claude Audran﹞的助手,在此期間,他學會洛可可風格圖案裝飾,並且潛心研究宮裡珍藏的魯本斯﹝Peter Paul Rubens﹞的組畫《瑪莉‧麥第奇的故事》,魯本斯的鮮豔色彩和奔放的筆觸帶給他極大的影響。華鐸 29 歲時成為美術院的院士,從此得以進出宮廷和上流社會,將貴族的洛可可式的生活和趣味描繪下來。
華鐸擅長畫舞蹈和喜劇等題材的繪畫,其中最有名的傑作就是《塞瑟島朝聖》﹝Pilgrimage to Cythera﹞。塞瑟島﹝Cythera﹞是希臘神話中的一個想像島嶼,是愛神和詩神所遊賞嬉戲的地方,這幅畫是畫著前往這個島嶼遊覽的一群貴婦,構圖非常華麗,也充滿了詩情和空想。在洛可可式的繪畫中,這幅畫算是出類拔萃的,因為這其氣象高貴灑脫。
義大利劇團
﹝Italian Theater﹞
1717 年
油彩‧畫布,37 x 48 公分
國立美術館,柏林﹝berlin﹞,德國
說明:
華鐸鉅細靡遺的描繪了假面喜劇中的人物形象,其中我們可以認出有:斯卡拉穆恰、龐塔隆、梅鐸坦、斯卡爾潘、哈樂根、西爾維亞、弗拉米尼亞、丑角皮埃羅、維奧萊塔、醫生、歌唱家和女歌手。畫面中間就是華鐸最寵愛的人物:皮埃羅。這幅畫特別具有魅力,因為它描繪了夜間的場面。舞台的光線是用冷色的月光,梅鐸坦手上的火炬光線,以及畫面左邊照射在女歌手身上的燈光所構成的。這些不同的光源,使這幅畫具有與眾不同的特色,而處於卡拉瓦僑派與浪漫派之間。
這幅畫是華鐸唯一描繪夜景的作品,也是描繪夜間劇場的極少數作品之一,因為這一特色而使畫作更具有意義。由於採用天然的佈景,而使得這幅畫作內容更具吸引力且含意更深。華鐸非常熟練的使用色彩及色調的變換,使火燄的紅光沖破黑暗,卻不影響畫面色彩協調一致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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