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an who is a pessimist before 48 knows too much; if he is an optimist after it, he knows too llittle.
--By Mark Twain, 1835 ~ 1910
(一個人在四十八歲以前,若是悲觀主義者,那麼他懂得太多;如果年過此數,卻是一個樂觀主義者,他就未免懂得太少。)
他走在路上,已是深夜。被黃色路燈夾殺的夜途,他獨自一人,兩腿趿拖着腳步,如剛被刑罰結束的犯人,少了獄卒架撐他疲累的身軀,孤單的身影馱着無奈的唯一的想法,明白路的方向祇通往他那冰冷的、只屬於他的牢籠。
停下腳步時,他總不自覺地抬望天空。極眼盡處隱約有星閃爍着。啊,藍色的寒光,鋒芒像細針一樣,遙遠又極精準地穿透眼瞳那底裏的,驟然令他莫名感到的愁傷了。
彷彿世界是無限制地擴大了。而他,渺小而卑微的存在。不盡然是自憐的,拊問着他身體裏那個無底的空洞,發現永遠找不着恰好迎合缺口的齒軸;迄今。
爾今忒怪木心「傷翅而緩緩翔行」地;他缺的不就是那,美得一只「就只我愛你」麼。
十月二十二日
勃拉姆斯的提琴有什麽了不起
自從小便器進入博物館成爲歷史
他們已然消解到懂得把倫勃朗挂在
洗手間的過道用唐吉珂德妝點酒吧
那麽有請阿Q先生嘉爾曼小姐移身撲
克牌廁所標誌牌也就無傷大雅順理成章
無常豈非將來的歷史,變幻的的普洛透斯的形體?
大自然是徒勞的世界是枉費心機誰說不是呢
滄海桑田雲煙過眼,月亮又是誰的明鏡?
說宇宙是場大夢也實在不堪得可以
夢的子彈,輕鬆結果了夢中的神靈
亞當的蘋果是一口一口吃下去的
哭不得了所以笑也的孫大聖哪!
2008. 仲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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