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媽媽與fly  

 圖:95年在PASO成果發表會上與潘媽媽合照

  95年朋友介紹到PASO國標舞的舞蹈教室當櫃台,櫃台工作私下其實和學舞的學生互動並不多,在PASO工作的時間雖然很短(不到三個月),卻還是很幸運的認識了幾位很不錯的朋友,像潘媽媽、李素華老師、孟芸、子絜…… 

  前幾天的夜裏,突然接到潘媽媽的電話,讓我感到既驚喜又感動。能與潘媽媽特別投緣,是種福氣。她是位氣質高雅、細心感性的女士,知道我老是以麵包裹腹,來上課時總會體貼的帶便當給我,望着她與老師習舞,邊吃着潘媽媽的愛心便當,嘴裏心底充滿溫暖。

  潘媽媽是個溫柔細心的人,總是被她照顧的我,除了離開那年的一張耶誕卡外,卻不曾為她做點什麼,爾後竟然連通電話問候也沒有……

  有時我回想,試圖想為那段短暫的工作經驗寫下些什麼;有時覺得自己或是自卑,故而害怕記錄會成為某種「炫耀」。那是一種複雜矛盾的心情:面對別人所給予溫暖的友誼與照顧,我經常不知所措,不知何以回報是種負擔,甚而逃離所有可能的溫情關懷;我想,在我身上,與多情的另一面同時存在的,或便是無情吧。

  接到潘媽媽的電話後,不禁猜想自己是否想太多,看來什麼都不缺的她,我還能給予什麼?為她付出什麼?打電話、甚是偶爾突然出現教室去看她的念頭並非沒有過,祇是自己害怕溫情的「糾葛」經常矛盾我,因為知道自己受的總是比給得更多,享受的同時像在借貸,變成負債,我知道這樣的念頭並不正確;確實我的觀念並非如此,只是,經常覺得自己很渺小無用,比不上一座機器運轉所需要的一顆小小螺絲丁,然而這樣的想法並非因於否定自身的價值。

  也許吧,始終我學不會活在當下。

  電話中,潘媽媽告訴我,另一位習舞的老奶奶年前突然走了;雖然八十多歲了,但那位奶奶是如此精神奕奕,挺直腰桿,在老師的帶領下滿場旋飛,她總是笑容滿面,像個小女孩喊着「好累喔,」當遇到要準備表演時,便挺認真在乎地問我:我剛剛跳得好不好?我穿這套禮服還是那套禮服好看?──卻是在一場追逐垃圾車的遊戲中,生命的幕簾驟然落下,讓她根本來不及謝幕。

  想起那位老奶奶,想起潘媽媽,想起在練舞的休息時間特地換上崑曲戲服給我看的子絜,還有考上了華岡終又不得不轉學而特別告知我的孟芸……其實我內心經常為此感到溫暖喜悅,但朋友真正所需要的,我卻不能給予丁點兒幫助,譬如擇學時的矛盾、生活的困頓、巨洞般的無助、蒼白的寂寞感,甚至是歲月無情捨人倉促而去時的恐慌……

  在乎,不在乎,都是令人苦惱的課題。面對生命,個人永遠祇是個旁人,也祇能是個旁人。於是矛盾與困頓、無助與寂寞,緩慢而又急遽的衰老惶懼,也像蠺一般,一層一層,將我裹縛了。  

  

  -2009-02-22- 

fly與子絜

圖:在PASO成果發表會上與子絜合影

再來一張親蜜照

圖:懷恩領獎後,到教室探望孟芸與芳萍練舞

20061118-與小美老師

圖:PASO成果發表會上與小美老師

被傳染的flys和艾琳.jpg

圖:在成果發表會上受狐媚的艾琳影響啦!

六歲欺負fly的證據

圖:與李老師學生的女兒「六歲」(好想念只會欺負fly的「六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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