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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日返鄉,六日返回台北,期間每日早上六點起床,七點跟著大表哥去道場作早課。據說,道場師父眼盲心不盲,不問姓名或生辰,只要將問題向他請教,他便能知前後因果,告訴你該如何解決、能不能解決。這次去,主要是請求他幫助父親渡過化療危機、恢復身體健康,再則調整自己多年來不正常的生活作息,當然,也順便向他請教關於未來方向等等……。
    老實說,我很喜歡去作早課。道場是傳統的三合院,參加早課的人保持靜默,自己找位置盤腿坐在廊道上,隨著早課的進行,跟著師父變換兩手,在空中寫經咒,既環保又健身,我覺得這方式挺好的。

    那幾天,氣溫特別低,可是除了第一天動作慢了些外,其他日子不用鬧鐘,時間一到自然醒,只是,過午就需補眠,因為晚上幾乎都睡得斷斷續續不成眠,還犯頭疼,天天都在頭疼。這頭疼,真惱人,像是安排好的,左右側分別進攻,一天一邊,吃止疼藥都沒用,如此當然更影響晚上的睡眠了。

    大表哥說,這是正常的,因為師父啟動佛法幫我調整,剛開始都會很難過,一定要忍耐撐過去,撐過去,作息就調回來了,作息正常、頭腦清醒,才能正確思考寫出好作品。可是……可是我實在很愛夜晚,真捨不得讓夜晚就這麼地給睡掉了,是不是因此,所以我晚上才睡不好,睡得半夢半醒斷斷續續,數數煙灰缸裏的煙屁股,就能知道我半夜醒來的次數,追根究底,這問題又是一種出自內心與現實所產生的矛盾吧。

    是不是真的在被調整中呢?我也不知道。剛回台北頭兩天,作息又回到晝伏夜出的習性,過午才醒,天亮才睡。但是這二天莫名地,一到晚上七點就昏睏得雙眼完全睜不開,一邊吃晚餐同時也昏睡,勉勉強強嗑完麵包,爬上床倒頭就睡,隔天當然天沒亮就醒,忙了半天,發覺才剛過七點鐘,外頭的人車正開始運動中……

    此刻也是如此情形,只是沒能一覺到天明,過了「次日」便醒了,沒吃晚餐沒洗澡,覺得日子亂得不得了;白天確實能做些正經事,只是晚上還是睡不好,是我貪戀嗎?還是因為抗拒?──難怪小姑媽和大表哥都說住那幾天根本不夠……唉,我也想回去啊,鄉下的空氣真清新,野花雜草處處香,夜晚的天空很黑,看得見更遙遠的星星,閃閃發亮,像在移動著,向我靠近……誰在向我靠近呢?還是,我該向誰靠近呢?

    夜晚,充滿囈語,處處啊。


    -2008-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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