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路老家-我所記憶的第一個台北

 

   七月一日    結束就是我的開始
  
                                  西奧·安哲羅普洛斯
  
  
  
    心靈的平靜
  
    莫過於打開車窗
  
    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看風景遠去
  
  
  
    對我而言
  
    每一次全新的嘗試
  
    都不明確
  
    混亂
  
    甚至失敗
  
    我嘗試失敗
  
    它讓我懂得
  
    如何結束
  
    如何收回失去的
  
  
  
    德軍進入雅典那年
  
    我還小
  
    內戰
  
    大屠殺
  
    我跟著母親
  
    在幾十具屍體中
  
    找爸爸
  
  
  
    融合時空的長鏡頭
  
    彷彿暫停
  
  
  
    遙遠的回音
  
    作為象徵的父親
  
    一個抽象的概念
  
    一個參照
  
  
  
    流亡
  
    回歸
  
    漫無目的的旅行
  
    人類的命運
  
    出入我的電影
  
  
  
    彷彿交響樂中
  
    樂器的隱退
  
    是為了之後的再次現身
  
  
  
    同一主題下的變奏
  
    和賦格
  
  
  
    鏡頭
  
    自有其生命
  
    而影像天然
  
  
  
    父親來自遠方的音信
  
    是多年以後的事情了
  
  
  
    戰爭結束
  
    看電影的人多
  
    擠在成人堆裡的小孩子
  
    電影院奇幻的黑暗
  
    哪一年
  
    四十年代吧
  
  
  
    彼時
  
    荷馬
  
    古代神話
  
    破碎的雕刻
  
    悲劇性的詩
  
    是學校課程的一部分
  
  
  
    不久前
  
    我回到亞里士多德
  
    及其定義的悲劇
  
  
  
    在我看來
  
    没有它們
  
    是無法想像的
  
    没有它們的前行
  
    不可思議
  
  
  
    第一部電影至今
  
    三十多年過去
  
  
  
    還是同樣的騷動
  
    同樣的不確定
  
    需要屏住呼吸
  
    在開始之前
  
    在不可預知的旅程中
  
    再造現實
  
    得而復得
  
    失而復失
  
    結束就是我的開始
  
  
                                                 仲青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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