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凡人。
凡人會有的煩惱,我有。
凡人能得的快樂,也有。
祇是程度不同;
或許差異於感受的強弱。
不意外某人的離開,
驚喜於某人的出現。
緣如天上浮雲,
經過,相遇,過去了。
今晚鳥人說了一個故事
那個曾經一起海邊嬉遊的人
突然走了
圖:HACKEN
邊打包,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我壓縮時間好讓自己只能拼命忙著,無暇多想,然而突地一個轉身,還是會猛然想起些什麼……
──就在銀色的鐵門上,Rebecca曾經留下字條,揭穿P腳踏兩船的愛情謊言,那段被欺騙、被羞辱、哀然痛心的日子……過去了,只剩下對自己感到愚蠢的記憶,留在心門裏,鎖上。
圖:Isabelle Huppert
我討厭自己
討厭自己總是讓人愈來愈討厭我
討厭自己對自己的衝動與懦弱無法自制
討厭自己任渴望的情緒
像蛆蟲一般蠕蠕地在思念上扭動
囓噬著一個又一個有你出現的夢
其實難過的不是因為男人的背叛或離開,或是當回憶時再也沒有感覺,而是在經過許多年後,才發現自己原來早已失去「愛」──失去愛人的能力、失去生命的熱情、失去內心的那把火……也許真正背叛「愛情」的是自己吧,它是那麼容易令人意冷心灰、那麼輕易就教人退卻、那麼簡單地,就向我證明──愛情根本與我無涉……
圖:Eugene Delacroix 德拉克洛瓦 Crusaders in Constantinople
閉上眼
想像愛人的手指撫摸著我臉上的坑洞和待結痂的點點傷口
有點痛 是感覺的痛
睜開眼
那幾根指甲縫裡暗紅泛黑的血漬
像被揉搓成泥隔夜的紅花
帶著腥味 生命成長的滋味
圖:復興美工的「畢業展」,認出最左邊那位是誰了嗎?
……走在路上如果遇見昔日同窗,可能都會驚喜地大喊:「你怎麼會在這裏」吧!然後如果不忙再多聊些陳年舊事,包括曾經掠下的狠話「君子報仇,三年不晚,走在路上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 這些怨結可能都會被時間發酵成舊朋之間談笑的話題,然後彼此勾肩搭背,用不同的心情懷舊的再〝警告〞一次……
你以為世界會像你想的那樣子轉嗎?
你知道那真是笑話,想是虛妄
虛妄的世界會轉嗎?
會嗎?
經常在網誌上逛,難免會看到一些帶著酸味嘲諷的語調,說著民不聊生全因某營某派某顏色某人物……的緣故;我常不置可否,因為我不喜歡為這種事討論或激辯。
百年樹人。一個災難的發生絕非一朝一夕,任何曾在位上的人是否都時時「民之所欲,常在我心」才是決定後來結果的要素。光責怪單一執政者並不盡然公平。
今天好幾次都快哭了
毛伯伯因為中風全身動彈不得
扭曲的四肢僵硬得像具木乃伊
可是他有意識
我跟他邊按摩邊說話當我鼓勵他時
他的臉部有了哀痛欲哭的表情
我讓他想起了什麼嗎?
我怕他會愈來愈像植物人
可是似乎我的鼓勵總害他傷情